“老爷,按您的吩咐,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繁儿呢,叫她上来看着。”
一位年岁约莫十五六的女孩被家仆从马车上带下来,步履匆匆地跟在家仆身后,前往二楼包厢。
女孩着一身桃色狐裘,长相同柳舒鹤十分相似,但五官要更偏娇柔些,美得似画中人。
她赶在家仆前,焦急地推开门。
“兄长……”一见到地上的人,她立马红了眼眶,手中的袖炉摔落,在门前软腿跪下,要奔着地上之人而去,又被家仆拉开。
“繁繁,不哭。”
柳舒鹤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,无奈口中又有新的血流出。
“药拿来。”
黄妈妈哆哆嗦嗦地递过药碗。
“人在哪。”
“老爷,那些大汉都在屏风之后。”
“柳大人,请恕奴家多嘴,这确是最烈的那种药,可这药喝下了就没有解药,且发于内里,多为小倌所用......”
“父亲,父亲!女儿求您!”女孩连忙跪到柳相身前,眼泪不断滴打在地板上,如落雨铮铮。
“兄长即便有错,请父亲将其带回家中另择惩罚。父亲也定是一时气急,并非真心要对兄长如此。且虽有府兵看守,但此处毕竟是平康坊,人多眼杂,难免有疏漏之处。若是传出去一丝消息,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,只怕是于父亲清誉、柳家前程不利!”
柳相面色似是平缓了些,对着地上的柳舒鹤道,“若他肯认错,便回府再议。”
“兄长他定是知道错的,只是此刻怕是被打得太重了,伤及了五脏六腑,难以开口,”女孩红着眼眶朝柳舒鹤看去,“兄长三年前已被父亲您废了经脉,武功尽失,身子早已孱弱不堪,还望父亲疼惜,速速带兄长回府医治。”
柳相依旧端着药碗,没有丝毫退让。“疼也要说,我是将他打成哑巴了吗?说句话而已,要他的命了?”
女孩又跪到柳舒鹤身旁,挽过他的手臂轻轻摇晃,出门前精心描绘的妆容全都哭花了,小声道,“兄长,认错吧。繁儿求你了,认错吧……”
柳舒鹤给她擦泪,捧着她的脸柔声道,“繁繁,今后千万要多爱惜自己些,多笑一笑,不要再哭了。”
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,第一次没爬起来,又撑着地面缓了好一会儿,手腕发白,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,女孩几次都要来搀扶,都被他挥了袖子拂开。
“父亲。”
众人皆松了一口气。
女孩拭了眼尾,弯起嘴角笑了笑,又连忙吩咐下人去马车里准备些柔软的卧垫。
“快将那些人弄走。”柳府管家吩咐道。
没想到下一刻,柳舒鹤竟夺过柳相手中的药碗,将那暗沉的药汁一饮而尽。
“父亲,你可知,我引你过来,本就没打算活过今日。即便你不用这药,我也会用别的方式了结自己。”
“多谢父亲相助。今后,您的每年生辰,都将是柳呈安的忌日。祝您,岁岁,常欢喜。”
“兄长!!父亲,父亲,兄长脑子糊涂了!您不要听他的!!”
“来人!”柳相暴怒,双眼布满通红的血丝,冲上前去用两手死死掐住柳舒鹤的脖子,又将他砸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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