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烨在城西遛达了一大圈，直到午夜，才一摇三晃地向城西供电所走去。
途中，他特意观察了地形，有意避开了那些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。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
才刚刚靠近供电所，就听到头顶上几根高压电缆上发出的嗡嗡声。
这是强电流在通过电缆时跟空气对撞所产生的声音，很低沉，但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就好像那庞大的电流会忽然掉落在地上似的。
夜晚，供电所里的人并不是很多，只有很少几个值班的工作人员。两个监控人员正哈欠连天地坐在位置上聊天打屁，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看看显示屏上的各处监控景象。
“刘洋，你听过前两天城北那边发生的事情么？”
坐在椅子上，李炜把脚翘在控制台上，偏过头问了一句。
“城北？什么事情？”刘洋看上去是个二十七八岁男子，或许是由于长时间熬夜的原因，他脸上到处都长满了痤疮，看上去就好像火星坑一样。
李炜从身边拿出一袋瓜子打开，抓出一把吃了起来，把剩下的向刘洋递了过去，然后道“大前天城北那边可出了一件怪事儿，听过那边一条二十千伏的电缆一夜之间就跑了数百万度电，都能让整个中海市用上一两天了。”
“扯淡！”刘洋根本不信这个。一边吃着他递来的瓜子，一边很不相信地说道“那种电缆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么大的电流？要真是这样的话，那电缆还不早融化了？”
“这事儿我也觉得不靠谱，所以我想来应开始控制系统出问题了。可笑，当时那个值班的人竟然还以为是出事儿了一样，居然把人家的电给断了。”
“那是傻子！这种事儿白痴都知道不可能，何必去断人家的电？”
“可是，更好笑的是，那人居然还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，并且很郑重的上报了。”
“得！”吐出嘴里的瓜子壳，刘洋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“不用说都知道，他肯定被他们所长给狠批了一顿。”
“这还用说吗？”
李炜也觉得有点好笑。忽然，他脸色一变。
“咦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五号通道！刚才好像有个人过去了。”
“五号通道？控电机房！”刘洋一脸恍然。“是不是你看错了，这时候有谁回到控电机房去？”
“说不清楚，我问问！”说着李炜就拿起控制台上的对讲机问了起来。
“老薛，老薛！你们那里有没有人进了机房？”
这话问了两遍，对面才传来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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