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？怎么了……”这是戚文琪第一次在直播的时候接电话，也是她的经纪人李杰第一次在直播的时候打她电话。
“文琪你这是在干嘛？半小时前我发现你在翻手机，半小时后我回来了发现你还在看手机，一言不发只顾着笑，你快看看弹幕成什么样了？”发现经纪人这次的脾气有点大，文琪将直播话筒音量关掉了，然后查看弹幕助手：
“琪琪，我们就这样看着你玩手机都半个多小时了，你能说句话，或者给大家跳个舞吗？”
“琪琪，你在手机上看什么这么乐呵，是网络小说吗给大家推荐一下呗。”
“大家快来围观啊，女主播直播万手机月入百万啦！”
“傻乎乎的主播，快看看你的水友都跑完了！”
……
看到最后一句话文琪不淡定了，她微微起身在荧屏上查了查自己的直播热度，发现从刚刚最高峰的一百多万降到了四十几万。
“现在赶紧给大家跳一段舞，把人气拉回来。”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吩咐道。
“……我不跳。”文琪笃定地说道，然后手托腮帮子，定睛汇神地看着屏幕。作为每次对经纪人言听计从的她，今天看上去有点反常。
“昨天提早关播就没有追究你，今天的你又怎么了？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总是让你心神不宁的？”经纪人的声音有点不耐烦。
“我来例假了，”文琪直言不讳道，“今天想休息一下，不想跳舞。”
“……”听闻此言，电话那头的李杰好久没说话。他手下的女艺人多了去了，来例假照常表演的也不在少数。但是在文琪面前，他的态度好像特别怀柔。
“……那你今天不要跳舞，就和水友们多做其他的互动吧！”良久，李杰才回道。
“李总不瞒您说，其实我又有点不想播了。”文琪艰难得回道，并埋头伸了下懒腰。
“今天才播了一个小时又要提早下播了？你忘了合约里的要求了吗？一个月要播足112个小时，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，还能完成这个指标吗？”
“只是这两天少播点，后面几天我可以多播一些呀，保证会完成合同指定要求。”文琪慵懒地看着弹幕，回复道。
“……这么不稳定的播放，会严重影响你的热度，进而影响你的收入，你自己好好掂量吧！”经纪人电话那头说完就挂掉了。
挂掉电话，文琪在电脑前面对所有人的弹幕发了好久的呆。然后打开了话筒音量对大家说道：“今天的我觉得好累，所以又要提早下播了，很抱歉！”
说完，她很快关掉了直播，然后躺在了床上发呆。苟健见此情此景心中很是纳闷，文琪干主播的目的单一且纯粹，就是为了赚钱。可是又为什么那么容易被自己的情绪干扰，这样屡次敷衍自己的水友和经理人，她没想过后果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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