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周敛心底一沉，擂鼓般的心跳躁动不堪。嘈杂的音乐袭击鼓膜，周敛张口却没发出声音，嗓子异常发干。
他想问是谁？
沈知絮喜欢谁？
除了他还有谁？
谁他妈翘老子墙角？
周敛垂下眼睫，低头与沈知絮对视，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沈知絮的下颌，晦暗的眸中墨色翻涌。
“是谁？”男人声音愈发沉。
清凉的指尖触到脸颊，沈知絮脑子一热，伸手覆在了捏在下颌的手，雾气渐渐袭上双眸，她微微歪头靠在周敛宽厚的手背上。
“是你。”沈知絮唇边笑意温柔，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。
轻声的两个字透过四面八方传来的噪音进入耳侧，周敛指尖一僵，躁动的心好像停了一拍，随后便又加速鼓动。
“再说一遍，沈知絮。”周敛指尖难耐地摩挲着沈知絮下颌处白皙的皮肤，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，那处染上了一层粉色。
醉意上头，沈知絮却觉得此时的自己异常清醒。
她加重了语气，一字一句认真地说：“周敛，我喜欢你。”
垂下的手掌已经彻底捏紧，周敛呼吸快了两拍，他灼灼地注视着沈知絮。
若不是环境所迫，他现在他妈地想立刻把沈知絮按在沙发上亲。
把她亲哭。
然后再哄。
-
街上凉风阵阵，夜晚倒是比白日清凉的多。沈知絮低头瞄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，唇角莫名扬起，她新奇地举起手，然后看着周敛：“周敛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为什么牵着我的手？”伴着醉意的语气有点呆，但在周敛却可爱到爆炸。
周敛有些坏地轻笑一声，道：“怕你喝醉了摔倒。”
闻言，沈知絮立刻努嘴，清丽的眉蹙起。周敛心里顿时软化成了一摊水，他抬手揉了揉沈知絮的头，桃花眸缱绻：“因为喜欢你。”
沈知絮这才满意，但想到刚刚的回答还是轻哼了一声。
两人并排走在空无一人的路边，地上影子交织，就像年少时一样。
“周敛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心理学吗？”沈知絮突然出声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问题。”
闻言，周敛突然握了一下沈知絮的手，神色也突然变冷。
沈知絮没注意到周敛的异样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？也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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