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记得？”方桐舟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期待。
“当然记得，我也是清宁一中的，你那时候每星期升旗都作为优秀代表上台发言，我想不记得都难。”
米线被端上桌，升腾的热气阻隔人的视线，陈莹韵偏过头去接着说：“不过谢谢你啊，每周升旗看到那么一张帅脸，我心情都好很多。”
但方桐舟的眼神却暗淡下来，似乎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方桐舟小心翼翼的开口问。
“你说他说我是个变态那事啊。”陈莹韵把胳膊撑在桌子上然后托住自己的脸，抬头望着方桐舟，语气里带着点调戏的意味，“如果我是的话，你会害怕的逃跑吗？”
热气不断升腾给方桐舟的眼镜蒙上一层雾，即使擦掉也还是会再次出现。
陈莹韵忽然觉得带他来吃米线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。
但最后方桐舟索性摘下眼睛，学着陈莹韵的模样托脸，身子要更低一点点的跟她对视。
“不会。”他开口。
陈莹韵之前看过那种给人的眼睛分类的帖子，什么狐狸眼、桃花眼、丹凤眼……但现在，陈莹韵望着方桐舟的眼，看着这双带着一颗泪痣的眼睛，她很难给它定个类。
她只能说：“你的眼睛很漂亮。”
这个决定似乎也不是很糟糕。
“你经常这么夸别人吗？”方桐舟眨眨眼，睫毛因为动作而显得更加明显。
陈莹韵直起身来往后仰，靠在椅背上：“没有。还有，我真的就是他说的那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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