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 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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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音穿着一身白衣，身上无一装饰，面前放着火盆，烧着纸，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
应如雪走到她身边，默默地看了一会火花，混沌的思绪被冷风吹了一会，慢慢清醒过来。

又看着秦音烧纸的动作看了半晌，在她身旁蹲下，撑着头轻声开口。

“祭祀伯父伯母？”

秦音微微愣了一下，像是反应了一下‘伯父伯母’这个称呼，才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，“是。”

“祭献他们二人一下。”

应如雪看了看盆里燃烧了一半的纸钱，露出了然神色，看了看，转身回了房间，再出来手上端着一盆红艳艳的果子，放到了火盆前。

对上秦音疑惑的目光，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火盆，耸了耸肩，“喏，祭奠。”

还是觉得东西少了点，眼角恰瞧瞥到凤游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过来，眼睛一亮，站起身迎了过去。

“这面是给我的吗？”

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凤游给自己准备的晚饭，都看见凤游直接向她的房间走来，不是给她的还能给谁。

不出意料，凤游点点头，笑容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宠溺，将手上的面递给她。

应如雪欣喜地接过面，却不如凤游所想的那般立刻吃掉，而是转身走到秦音身侧，把冒着热气的面放到火盆前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
“这才像是祭奠的样子嘛~”

秦音郁闷的心情因为她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，倒是轻松不少，也有心与她玩笑了，转头看向站在廊下的风游，轻笑道。

“你就这样把面给了我，一直来回看你有没有醒，就等着你醒了，给你做点东西吃的某人可要伤心喽~”

应如雪回头看了看凤游，看着凤游一脸笑意毫无介怀的样子，大手一挥，转头没察觉凤游微红的耳尖。

“没事，师弟不会介意的。”

“是吗？”

秦音不置可否，转头看向耳尖有些红的某人，再看看大大咧咧，浑然不知的应如雪，为这小子感到可怜，爱上一个不开窍的人，有得他受的。

不过……转头看了看眼前青春靓丽的应如雪，冥纸燃烧的火光红红得映在她的脸上，像是燃烧的一朵凤凰花，火艳艳，红彤彤，无尽的向上的生命力。像是生命中没有能让她服输的事。

忽而觉得这样的人，让那傻小子等一等也是值得。

爱情嘛，本该如此。

低头一笑间又想起自己坎坷的一生，竟然大部分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造成的，又觉得索然无味。

应如雪蹲了半天，忽然觉得身侧有人一同蹲了下来，回头一看原来是凤游过来了，于是冲他笑笑。

火光映在脸上有一种诡异的温暖。

在这略带诡异温馨的氛围下，秦音忽而开口，声音轻缓恍惚。

“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

“他为人仗义，路见不平之事定要出手相助，为此常常弄得一身麻烦，惹得娘亲埋怨。”

“与其说是修士，倒是更像话本子里的侠客。”

说到这里，秦音脸上浮现愉悦的笑容。

“娘亲虽然抱怨他，却每次在他出门时都会多备一份盘缠，为得就是让父亲出门在外帮助他人时，到最后还能留点路前回家，父亲不在的时候，娘亲就偷偷对我说，‘音儿，以后倘若要嫁人就嫁你父亲这样的，会讨你欢心，尊重你，爱护你的男子’，说来也是好笑，娘亲说这话时，好像忘记昨天出门前她是怎么骂父亲的了。”

秦音笑容中带了些伤感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目光哀伤，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跟他们说。

应如雪也有些感慨，秦音娘亲说得多好，谁知道秦音最后嫁了那么一个人，真是一点都不符合秦母的择婿标准，要是秦母还在，怕是也不会让女儿嫁给怎么一个人。

凝住心声，继续听秦音说。

“父亲这种行事风格，也就造成了他有很多的朋友，隔三差五便见他带新朋友来家吃饭。”

“其实这也无妨，家里还算殷实，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，往往登门都带着各式礼物过来，娘亲也没什么怨言。像父亲尊重她随意上街一般，尊重地招待他的这些好友。”